無常
天阿
這是什麼的味道
這是什麼的味道
那味道裡有著眼球跟辣椒粉
還有著一種廢氣味跟紙漿味
怎麼可以如此濃郁
我試圖將漂白水以一比十的比例
下去調製成消毒水
話說我加了特別的配方
煙灰先生說我不該這樣做
但是我認為這樣可以更有效果
我拿著這瓶自豪的東西
走到頂樓
有個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好！我是玩笑先生
你是來看我的嗎
我發現他的眼球凹下的大約有四公分深
臉似乎一直在望著天空
然後嘴巴旁邊塗滿了粉紅色的口紅
裂到快到下巴的樣子
手裡拿著一臺
需要有根管子接到嘴巴才能彈奏的手風琴
然後他穿著西裝
耳朵都縮起來了
我跟他說
你的手風琴似乎很有趣
然後他開始得意的彈奏起來
就像糖果店門口的聖誕老公公一樣
忽然地板上有微微的震動
而且有血管漸漸滲透上來
但我並沒看見有任何血液在流動
我很確定那是血管
原來那也是他身體的一部份
只是這一幕太讓我沈默了
天空也綻放出煙火
它卻是灰白的
我把瓶子放在他腳邊
跟他說
或許你用的到
不過
他還是不停的彈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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